【戴莫】广寒宫小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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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莫寒,是佛祖山脚下一只潜心修仙的小兔子精,修炼三百年,尚还未变成人形。
虽然修的慢,但好在草多兔子少,没人争没人抢,野兽大多也是佛祖脚下修道不敢杀生,这让我的兔生也过得惬意。
可惜天有不测风云。
前段时间蟠桃大会,有位老神仙从此经过,掉落的千年人参不小心被路过的我吃了。虽然我一再表明,是它自己跑进我嘴里的,可我只是只人形还未修炼出的兔子精,老神仙活了万八千年的怎会听我一兔之言?
就在我使劲蹬腿想要摆脱老神仙抓住我兔耳的手,押去天帝那判罪时,观音菩萨从天而降。
见我可怜又知我一心向善,并非有意便替我求情。
当然,不管怎么样,人参还是被我吃了,罚还是要罚的。
听说,广寒宫的玉兔私自下界了,嫦娥去人间寻找尚还未归,广寒宫现在空着了。
我趴在地上眨巴着自己的兔子眼睛,观音菩萨左手一抬 你就去那帮忙吧。一转眼,我就来了这空无一人的广寒宫。
开启了,夜以继日的,捣药生活。
“又是睡饱的一天”,我离开自己的房间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然后捶捶自己的有些酸痛的肩膀,“虽然被罚捣药,但是好在人手比兔爪好捣。”
“我”,我撸起袖子,“捣啊捣啊捣啊捣”
全新的一天,从捣药开始
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。
“捣啊捣啊捣啊捣……”
刚开始我还有兴趣数这是第几个捣啊,逐渐被无聊磨平的我只剩下机械的捣药动作。
常言道,天上一日,地上一年。
我也不知道,我这里一日是不是十二个时辰,反正广寒宫常日里都是夜晚,我都不晓得这是过了几日还是几月,生活全靠自己随缘。
“敬,这不灭的浩瀚星空!”
一阵树叶沙沙声
“醉酒的人我见过,醉胡萝卜的兔子,我倒真头次见”
“谁?”
“我?”,一个黑影从月桂树上跳了下来,“我是戴萌,你这小.....兔”
“站住”,我离开藤椅,咬了一口手里的胡萝卜,向那人走去,“抬脚,抬脚,我让你抬脚!”许是被我吼的一震,戴萌呆呆傻傻的退了几步,问我,“咋...咋了?”
我揪起地上刚刚被踩烂的胡萝卜的一角叶子,刚拿空中一半剩下的就又掉在了地上,我指着那人,“傻狗,你赔老娘的胡萝卜!”那人捂着耳朵痛不欲生了一小会,我寻思着刚我说话也没多大声啊,真矫情,“快点,我的胡萝卜!”
“看清楚了,我是天狼!”
一个庞然大物突然出现在我眼前,冲我嗷呜的嗷嚎一声,我从衣服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,将脸上打口水擦了擦,扔在那蠢狼的脸上,又拿了一根新胡萝卜然后躺回了自己的藤椅,“口水太多,记得帮我洗干净再还给我。”
戴萌:........我里个qiao?
我翻了个身,看见戴萌半人形的蹲坐在那里无措的看着我扔给她的手帕。
真是只傻狼,我暗笑道。
尾巴一动一动的来回,好可爱。
“你干嘛?”
“情不自禁”,我尴尬的笑了笑,手上动作却没停,“你尾巴毛绒绒的好软啊~”
“不知道狼尾不能摸吗?”她把尾巴护在怀中。
“我只听过老虎的屁股摸不得,其它没听说啊,给我摸摸嘛~”
她撒开腿就跑,完全忘了自己会法术的事情,“不行不行,只有...”
我追着她跑,没听清她后半句话。当然我也忘记自己会法术了......
“哎蠢狼!”
“我有名字。”
我坐在月桂树顶,风从衣角穿过带来些寒意,“戴萌啊”
“嗯,我在”,突然间肩膀多了件衣物,戴萌坐在我旁边,用自己的外衣为我挡去了寒风,“怎么了?”
广寒宫常年都是夜晚,最不缺的就是浩瀚星空,只是今天的却格外亮,我靠在她的肩膀,抬手指着天上的两颗星星,问她,“那是什么星啊?”
她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,“牛郎星与织女星。”见我没有回答她,便继续讲下去,“今是七夕,在人间传说,每年的这个时候,牛郎织女都会在喜鹊搭建的桥上相会一次。”
“为什么他们会分开啊?”我打了个哈欠,没听到她的回答,便靠着她睡着了。
平日里我很少做梦,那天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梦的开始,是那只狼从月桂树跳下来踩坏了我的胡萝卜。我追着她跑,俩人跑累了坐在宫殿房檐上喝酒,可没想到她酒量那么差,一杯倒,还梦话连篇,靠着我肩膀胡言乱语。我问她,“怎么赔我胡萝卜。”她摇摇头说,“不知道。”“那你就留下来陪一段时间吧”,小狼突然坐起来一脸笑意的说,“好啊”
后来。我抱着胡萝卜,看她在厨房忙碌。“你可以嘛”,我笑着问她。她对着活蹦乱跳的鱼一筹莫展的说,“不太可以”,然后绕到我身后拿走了我的胡萝卜,“即使你是兔子,那也不能总吃胡萝卜吧?”
我暗自切了一声,兔子不吃胡萝卜,难得吃鱼不怪嘛?
可是水盆倒影中的自己,这下不去的嘴角是几个意思?
“醒了?”
“嗯”,我坐起来,活动了一下身子,“我睡了多久?”
戴萌坐在不远处的桌前捣药,头也没抬的说,“一炷香而已。”
“你还真记啊”
她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我,“不是你问我的吗?”
我现在又好奇又好笑,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,“行行行,我的错,我的错”,兔子耳朵一转,“那要不,今晚,我做饭?”
“还是算了,上次你差点烧了这,我花了好几天才用法术修好的,别等玉兔还没回来你又犯一错”,戴萌右手食指曲起弹了一下我脑门,“还是我去吧,上次的鱼汤我得驳回面子!”说着她便离去了。
我知道,现在我只需要安静等待投食便好了。可是看着桌上的那药罐....
“戴萌啊”
戴萌为我夹了一筷子菜,“怎么了”,然后又给我夹了两块肉。
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边啊?”
她的筷子停在半空中,转而落在自己碗里弄了几下米饭一口扒去,“还债还债还债,”,然后用筷子敲了我脑袋一下,“不是你要我赔你胡萝卜嘛?”
“那你能一直陪我到我受罚结束啊?”
“受罚?我看你住在这偌大的广寒宫里,吃好喝好,有我这么个好人陪你,除了每天需要捣药,也不算是受罚吧?”
得,这孩子又直男了
“给你个机会,重 新 回 答!”
“可以可以”,她捂着大腿被我掐的有些发青的地方
“好!”
总而言之,虽然这家伙偶尔有些小直男外,还算是个,傻里傻气,可可爱爱,对人体贴温柔的‘好人’。
我叫莫寒,一只还在广寒宫受罚的捣药小兔。
她叫戴萌,一只说话算数陪我在这受罚的天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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